“笨死了。”陆薄言掀开她的被子,“起来。”
馥郁的药香味钻进呼吸道里,苏简安的舌尖仿佛已经尝到了那种苦涩。
陆薄言到家的时候,苏简安脸上的酡红还未消褪,他拉住苏简安的手:“怎么了?”
就在这个时候,苏简安的手机响了起来,她以为是陆薄言,拿起手机一看,却是闫队长打来的。
规矩?
苏简安好像意识到什么了,往身后的镜子一看,果然……
没过多久,江少恺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,主治医生告诉江妈妈:“不用担心,子弹已经取出来了,没有伤及要害,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,就是失血过多,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。”
苏简安受宠若惊。
她戴上墨镜,优雅地转身离开,陆薄言也迈着长腿向包间走去。
“抱歉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他需要冷静一下。
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,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,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,好多人吐了,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,没有吐,但吃不下饭是真的,后来看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
苏简安说:“切水果还能赢洛小夕呢,谁信?”
但是没过多久唐玉兰就带着陆薄言去了美国,她再也没见过他,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棒棒糖。
两个人都不出声,寂静诡异地在包间里弥漫开。
“来了啊。”秦魏叫来服务生给洛小夕菜单,“喝点什么?”
她松了口气,心口隐约滋生出甜蜜,随后却又有一股惆怅席卷上来。